……
大厅中,不少赌徒开始往盘口上加注,押董希文胜利。
毕竟和其他三个噤若寒蝉、呆若木鸡的家伙相比,董希文冷静轻松的表现着实亮眼。
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白人拨开人群,走向盘口后的柜台,将一张金卡拍在桌上:「小姐,我要找你们的负责人。」
不待对方回复,他补充道:「对了,他们都称我为『开养猪场的鲍勃』,你们的负责人应该知道我是谁。」
不多时,戴银制面具、穿银色西装的男人迎了出来,冲鲍勃伸出手:「您好,我是瑞丹深赌场的总负责人,您可以叫我『杰克』。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鲍勃握了握男人的手,微笑着说:「有一个老客户托我办一件事,希望能保下那两个龙郡人,杰克先生不妨开个价吧。」
「不,不,不。」杰克连连摇头,「您恐怕不懂瑞丹深赌场的规矩,幸存者游戏是我们赌场最重要的节目,赢者生,败者死,没有人能够改变。您应该早点来的,在人选定下之前。」
鲍勃也摇起头来:「那位客户并没有破坏瑞丹深的规矩的想法,他只是希望这场赌局尽可能地公平,确保赢家一定可以活下来。」
「你们是怀疑我们会出尔反尔吗?」杰克反问一句,像是想到了什幺,语气不善起来,「疯狂黑杰克一般只有一个赢家,你们却想保下两个人,未免对某个极小概率的特定结局投入了太多的信心。」
鲍勃直视他,脸色不变:「您应该听说过密西西比河附近的『失眠症怪谈』,也对天平教会最近的动作有所耳闻。如果您对未知的力量有所敬畏,我建议您不要对他持太大的敌意。」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来带个话。并且为了表示诚意,我不会在『平局』上押注。」
……
房间中,「疯狂黑杰克」经过了二十轮,董希文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计算能力极佳,赢多输少,俨然聚敛了场上大部分筹码。
其余三人面前的筹码各只剩小小一堆,只待筹码清零,等待他们的都将是凄惨的死亡。
3号位满脸胡茬的中年人捂着脸要哭不哭,如果不是被固定在椅子上,恐怕会露出更多丑态。
4号位的金发女人脸色苍白,愣愣地盯着桌面上的扑克看,认命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董希文的目光同样落在桌上薄薄的一迭扑克上。他敲了敲下巴,煞有介事地问:「如果扑克抽完后仍没有人用光手中筹码,那幺怎幺算输赢?」
扬声器中的男声道:「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筹码多的人赢。」
女人凄惨一笑:「尽管知道必输无疑,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试试看吧,反正游戏快要结束了。而且我觉得根据套路,女士你既然这幺说了大概率能活下去。」董希文的语气十分随意,就像说「随便玩玩」一样。
黑杰克的牌库由八副去掉大小王的扑克组成,此时牌库中只余不到五十张牌。
董希文数学不错,记牌和算牌不在话下,再加上早在《盛大演出》副本中玩过一次「疯狂黑杰克」,对规则和套路熟得不要再熟。
——他想把控全场局势并不困难。
五局之内,游戏便能结束,董希文的胜利和其余人的死亡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