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一共是韩家冯家和周家这三家。往日四成赋税也是被他们所瓜分……」押司似是破罐子破摔了,再无保留全盘托出。
牧苏好奇:「三个人怎幺分四成?」
【这是重点吗?】
「这……下官不知……」
想了想,牧苏对捕头道:「你令这三家负责人正午来县衙,本官要开堂会审。」
押司急道:「大人您三思啊。这三家在费县经营已久,底细莫深。其中的周家甚至只是一处旁氏分支……」
牧苏神色不善:「你的意思是让本大人徇私枉法?」
两边都不能得罪,押司急得要哭出来:「下官只是提醒一下您,这些士族在费县根系极深。他们族人更是开花散叶在大林各处为官。莫说您是知县,便是知府遇到此事,也要再三犹豫。」
牧苏双眸微眯。「你的意思是让本官咽下这口气?被刺杀便忍着」
「不敢不敢……下官的意思是……先前泼脏水的方式……能免便免吧……」押司一腿再退,勉强喏道。
牧苏轻啧一声。
不能泼脏水,那就没法复制粘贴来水了。
喊人一事交由捕头。为防有谁家不来,牧苏特地让他带上一众衙役捕快。便是抓也要抓来。而后牧苏又唤衙役去通知百姓。出风头的事牧苏当然不肯放过,更何况次要任务还没完成。
三家士族意外没有拒绝,纷纷表示正午一定到。
日过三更。
一片云朵遮挡县衙,洒下大片阴阳。
衙外一众百姓窃窃私语,堂下三道年老长者稳坐太师椅,阖眸等待。
云朵渐渐散开,阳光重新洒下,明镜高悬四字耀眼中,衣冠楚楚,额间有月牙的牧苏迈入县衙。
「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