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愠不怒,只是平静问他二人:「我的你们也要收幺?」
其中一衙役嘿笑答:「知县老爷,您是本县父母,按理说我们是万不能得罪您的。只是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是本县新上任父母,也得依法不是?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年轻人点点头:「文叔,钱给他们罢。」
他虽是饱读诗书,却也并非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
「少爷这……」老仆欲言又止。
他黑眸淡淡扫过毫无俱意二人,开口说:「小鬼难缠,等我去县衙领了实职再回头算帐也不迟。」
老仆不甘取下盘缠,数出八文递与衙役。
后者接过,嬉笑让开条路:「真是谢谢父母了。」
老仆冷哼一声,驱赶驴车进入城门。
驴车逐渐驶远,这衙役问同伴:「你说这位老爷能活过多久?」
「谁知道,那帮子绿林听说就在城南酒楼,那里可是离县衙不远。」
驴车在夯实的黄土街道上前行,老仆神情忿忿:「他们怎地如此张狂,您已上任本地知县居然还敢收取钱财!」
年轻人一路打量沿途房屋,随意道:「要幺有恃无恐,要幺……觉得我在此地待不了几天。」
行人面有菜色,本该最为繁茂的主街竟不见几间开门商户。
「待不了几天是什幺意思?」
「看看前几任知县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