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块形的废弃压缩金属被拼接一起,当作院墙。三米高度足以抵挡夜晚-230°C的凛冽寒风。
近零下两百度的气温,大部分仪器都撑不住。而能撑住的罗威尔,或者说所有逃离者奢侈不起。因此他们的大门还是用很老套的办法:人力推开。
牙酸摩擦声中,二人吃力推动铁门。
「小子,你死定了。」疤痕男子肌肉紧绷,语气带着愤怒随同力气一起泄出。
「这不能怪我……」罗威尔紧咬牙关。他觉得自己很委屈。「谁会想到那居然是一个人类……不,可能根本不是人类。」
疤痕男子鞋钉踩到铁皮门框,牙酸刮动声中他鼓足力气吼道:「不管你用什幺方法,赶紧把他给我摆平!」
雾气喷上面罩,一片模糊。心惊胆颤往车上看去一眼。
还好,那个青年依旧一脸冷漠在后座坐着。
只是他的脸怎幺发红……
心中抱着一抹疑惑,罗威尔同疤痕男子推开铁门。然后回到车上,将车驶进院子。
罗威尔邀请牧苏进入住处。疤痕男子在外关闭大门,将燃油和今天所得从车上卸下。这活都是由罗威尔来干的,不过他一点也不想和牧苏有接触。
「这里比较简陋……」
罗威尔快速关上门,又跑到前面踢开挡路障碍,为牧苏清出条能顺利走到沙发的路。
从外面看住处不大,从里面看住处更小。本就不大的客厅杂乱堆放各种金属和物品,显得拥挤狭小。还未吃完的食物和臭袜子一起堆在餐桌上。
房间中温度不是很高,桌上的一杯水已经浮现一层冰渣棱片。
角落处,放着他们拥有的一台夸张的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