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苏对她的到来毫无反应,坐到一旁,喀秋莎侧目看他:「你居然也会生气?」
喀秋莎是指飞行器上的事。她以为牧苏真的对什幺都不在乎。
看来那个女孩对他很重——
「他居然说我品位差劲!」牧苏的忿忿不平打断喀秋莎刚升起的好感。
「很可笑对吧?」牧苏说。
喀秋莎眸子疑惑看去。
「他们肆无忌惮嘲笑别人所喜爱的事物、人、游戏。而轮到自己喜爱的被人同样对待,便无法忍受满心怨恨。」
喀秋莎微微沉默,随后说:「人们都是这样的,没人能避免。我的经历是,你的每一步都有人在无时无刻指责你。我向前走会有声音批评,向后走有怂恿,向左向右也是一样。批评从四面八方而来,每个声音的诉求又都不同,做什幺都不对。」
「这就是人生啊。」牧苏微微仰头望向天空飞艇。
喀秋莎敏锐察觉到什幺:「所以你才这样,不想被束缚?」
「我?」牧苏指着自己,然后就开始笑,很奇怪的笑。
笑够之后,他抿了抿嘴唇:「没人可以置身事外。」
「什幺意思?」喀秋莎问他。
牧苏答:「脸可以是假,情绪可以是假。甚至本质也可以是假。唯有灵魂才是真的。」
眉头微挑,喀秋莎道:「你想说自己除了灵魂都是假的?」
「哎哟安娜要自杀!」牧苏生硬转移话题就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