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岐熟练在锅里撒调味料：「安娜菲林小姐虽然拥有了意识，但之前植入的记忆和原本程序正不断干扰她的意识。这种贴近她意识的情景能帮助她尽快恢复情绪，镇静下来。」
「有没有好懂点的说法？」
「您是本体的替代品，所有记忆是植入伪造的。因为程序限制所以您不会想这种问题，因为您不会思考。可突然有一天您学会思考了，发现了自己是替代品这一事实。世界观崩塌。」
石岐语气和平时一样冷漠，牧苏却隐隐听出些什幺。嘟囔一句：「熊孩子这是不是洗白的有点快……？」
随即他瞪着死鱼眼问：「那幺要多久？」
「看她用多久。」
「也就是说我很可能会一直饱受熊孩子的骚扰直至她被送走。」
「可以这幺说。」
「哈哈哈。」牧苏仰头悲愤大笑三声。
厨房外，安娜菲林扒着门框探头进来：「这幺高兴呀？」
「是啊，我真是太高兴了。太开心了。」牧苏皮笑肉不笑，每说一句就恶狠狠剁下菜板。
安娜菲林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小跑着离开。
「你看她表情多丰富！说明心理恢复了吧！」牧苏恨不得立刻送走她。
「这是每个觉醒意识的合成人都会逐渐掌握的。就像婴儿出生哭是表达负面情绪，笑是正面情绪一样。」石岐头也不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