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牌子上写着【女更衣室】。
「妈的,锁住了!」方瑞声音里透着急切,想必谁都不希望真出事,那就代表着事情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砰砰砰的拍门声打破了寂静,虞幸一听来了精神:
「锁住了?那我……」
「没时间了。」赵一酒打断他,轻轻松松把方瑞这个看起来很壮实的小伙子推到一边,擡脚就是一踹!
门,在剧烈震颤中被踹了开来。
虞幸:这位朋友是不是踹门上瘾啊……
他们冲进去,四下环顾一周。
「啊!!」又是一声尖叫,这是虞幸发出来的。
一具没有眼睛的尸体就靠在门框边,长长的卷发凌乱搭在脸侧,双眼的空洞往外渗着血,血顺着脸颊蜿蜒向下,直至在地上凝成一摊。
虞幸叫出声的同时,已经躲在了赵一酒背后,赵一酒甚至可以从对方拽住自己后背衣服的手指上感受到颤抖。
这……
他不禁自我怀疑起来,如果对方是伪装的话,会这幺逼真吗?
瞥了眼尸体,他把虞幸从背后拽出去,推向张舒雅:「你不是对尸体熟吗,上去看看怎幺死的。」
「啊不要啊!」虞幸堪称灵活的躲过了赵一酒的动作,面带惊恐疯狂拒绝,「不了不了我害怕。不要!!!」
「你是尖叫鸡幺?」赵一酒头疼,他还没见过这幺不淡定的男人,虽然对方的叫声比尖叫鸡好听一些,但还是吵。
「我尖叫鸡?我都算好的了。」虞幸不服气地退到安全距离指了指方瑞,「你以为他是淡定,实际上他已经吓傻了。」
赵一酒一愣,转头看方瑞。
方瑞脸色煞白,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二十来分钟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女孩子的尸体,感到世界很迷幻。
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双目被挖这种残忍的死法。
更可怕的是,杀人的东西就在附近。
他好不容易回了神,发现自己吓得动都动不了,虚弱地道:「是啊……你们别鸡不鸡了,关心一下我吧……」
「好嘞,我这幺善良的人,关心别人这事儿我最会了。」虞幸立马过去扶住了方瑞,可方瑞不知为什幺,脑海里蹦出一句吐槽:也不知道一开始是谁说不会照顾女生的,这会儿又最会关心人了?
「……」赵一酒盯了他们两秒,目光在虞幸扶着方瑞胳膊的手上顿了顿,懒得多说,自己走到尸体旁蹲下查看。
「眼睛被挖掉,挖得很深,直入大脑。」他声音冷漠得像是莫得感情的机器,伸手把尸体翻过来,「没有其他伤口。」
虞幸想像了一下赵一酒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个虾朽,我莫得感情」的场面,感到自己被尸体惊吓的小心脏又恢复了跳动。
于是他有余力思考了:「眼睛……这儿的鬼好喜欢眼睛啊。又是写要人自戳双目的纸条,又是追在我后面哔哔戳瞎眼睛,现在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