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骁、汪好、唐安三人定在原地,眼中满是惊恐与紧张,盯着包括雨棠在内的那无数可怕黑影。
倒是钟镇野颇为镇定,他大步上前,拽着岑书后领子、一把将其拽起,大步朝自己队友走去,那些黑影竟十分「识趣」地让开了一条路。
路过雨棠身边时,钟镇野甚至停了下来。
「你会信守承诺的,对吗?」他问道。
雨棠狞笑道:「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钟镇野不再啰嗦,推搡着岑书,回到了队友们面前。
「这、这……」雷骁咽了口唾沫:「这是什幺情、情况?」
「来不及细说了。」钟镇野偏头看了一眼岑书——后者此时精神已经完全崩溃,全身打着摆子,脸色苍白如纸,瞳孔也涣散得像个死人一样。
「你们从报纸上查到什幺线索了吗?」他问道。
汪好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飞快道:「我们怀疑是岑书制造了那些连环杀人案,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线索了,我们在二楼发现了藏灯笼的屋子,可里面除了灯笼外什幺都没有……」
「我明白了。」
钟镇野打断了她。
他回头看了一眼顶楼平台——可雨棠也好、那些黑影也好,连同那个被钉住的女人影子,此时却已全然不见,没人知道它们是何时离开的。
但是,钟镇野仍能感觉到来自它们的恶意与凝视。
那些视线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密密麻麻地刺在钟镇野的后颈上,他感到一阵恶寒在脊背中窜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不是普通的敌意,而是某种更深沉、更粘稠的东西,像是被浸泡在冰冷的恶意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钟镇野知道,哪怕到了现在,雨棠也将他们视作岑书的同谋。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先让他清醒过来。」
钟镇野一把将瘫软的岑书扔在地上,后者像一滩烂泥般瘫在那里,眼神涣散,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什幺。
雷骁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今天连续施法让他的灵力几乎耗尽。
听到钟镇野的话,他太阳穴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还……还要施法?」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看到钟镇野坚定的眼神,还是咬了咬牙:「好,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