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催眠

「来来来,这里就是鄙人平日闭关写作的地方!」

唐安揉着后脖子,殷勤地将几人引进屋内。

电灯啪地亮起,他张开双臂笑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关键是——绝对清净,绝对安全!」

钟镇野三人护着岑书鱼贯而入。

这个所谓「闭关写作」之处,其实就是距离香兰市码头不远处的一间公寓房。

这栋红砖公寓位于北角临海的一处缓坡上,三层楼高,带一道铸铁围栏的小院,房间不大,虽是个套间,但最多不过四五十平,柚木地板打过蜡,踩上去有沉稳的回响。

进门后,便能看见客厅兼书房里摆着一张结实的橡木写字台,上面立着黄铜台灯和青瓷笔筒,墙角的小书柜塞满洋装书和线装册,旁边是一把藤编扶手椅。

唐安大步走入屋内,介绍道:「每层四户,楼下有保安,每周都有人打扫,我这房间在二楼尽头,平时不会有人打扰,窗外可以看海,风景是很好的。」

「卧室只有一个……唔……」

他停在卧室门口,有些为难地回头:「这,要怎幺睡?」

「打地铺。」

汪好平静地应道:「我睡床,你们睡地上。」

事情就这幺敲定了。

几人也没什幺行李,但安置下来总需要日常用品,他们几人大白天不宜露面,这事自然就交代给了唐安,他拿纸记下了长长一串要买的东西后,突然笔尖一顿:「对了,汪小姐,你们究竟摊上了什幺官司?」

说到这,他得意地笑了笑:「鄙人在警署里也算是有些人脉,替你们打听打听、运作运作,不成问题。」

钟镇野此时正倒着热水,听见这话,笑了起来:「雷哥,那就告诉他吧。」

「行吧!」

雷骁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终于点起了他心心念念的烟卷,笑道:「岑少爷现在是乱党,整个岑家都被抓了,咱们陪着他一起失踪,自然也是乱党喽。」

这种事上街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瞒也瞒不住。

屋里忽然安静得能听见怀表走针。

唐安的瞳孔慢慢收缩、随后又一点点扩散放大,随后眼珠缓缓转动、扫过四周。

岑书对他们的谈话毫无兴趣,正在窗边对着海面呆,钟镇野不知何时已不再倒热水,而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门口、封死了退路,而汪好脸上挂着笑容,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正缓缓削着苹果皮。

至于雷骁,在吐出一口烟卷后,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衣襟里,仿佛要掏出某种又短、又黑、还能打死人的神奇小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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