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骁沉吟道:「以他家的财力势力,恐怕是早就将香兰市翻了个遍,咱们再去街上找摸,没意义。」
钟镇野突然转身,沉声道:「二楼那个人影。」
「你认为那才是真正的线索?」雷骁停下擦拭的动作。
「没有真假之说,应该都是线索。」
钟镇野走到两人中间,声音压得很低:「这个庄园里肯定有东西,岑书反复梦见那个女人,说不定也和那个人影有关系。」
汪好轻轻「啊」了一声:「所以你觉得,我们该去找那个引起你道具反应的人影?」
钟镇野点头,山鬼花钱在他掌心捏紧:「不能坐以待毙,灯笼印记每天都在变化,谁知道再过几天会变成什幺样?」
他擡起头,露出标致性的温柔笑容:「万一届时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判断、行为,就麻烦了。」
雷骁将戒指重新戴回手上:「我赞成主动出击,但不能再分头行动,昨晚我们刚分开,诅咒就发作了。」
「未必。」钟镇野眯起眼睛:「昨晚到现在都没动静,你们说,这诅咒会不会是定点发作的?」
汪好摘下墨镜:「你是说……」
「昨晚发作是凌晨两点多。」钟镇野指向座钟:「咱们今晚等到那个点,看它来不来。」
等,当然不是真的空等。
用过晚饭后不久,窗外最后一缕天光便已消失,而侍者也依约送来了岑书的画作。
三幅装裱精美的水彩被小心安置在套间书房的红木画案上,画中女子的梨涡在烛光中栩栩如生。
三人围了上去,开始细细打量琢磨。
「痴心人儿画牢笼,水月镜花绣枕中。」
「四更灯影描眉细,原是相思缚春风。」
雷骁皱着眉、围着桌子打圈:「你们说,这次会不会和陶瓷那个副本一样,作画材料是什幺人血啊之类的?或者画里封了个魂?不然怎幺叫『画牢笼』?」
「看一看,就知道了。」
汪好用小指勾出了被覆在旗袍襟扣下的九星璇玑扣。
钟镇野点了点头:「小心,有危险随时说。」
汪好冲他笑了笑,随即敛起笑容,双手一拧,璇玑扣开启!
房中凭空起了一股风,她的双眼也如昨夜在小巷外一般,化作两团包罗万象的星河!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