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的计划,但我就是知道你不行。」
汪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徐凌飞是你什幺人我不知道,但他被关在柴房里、胸口长了个佛头的时候,你什幺也做不了;你亲儿子徐天瑞变成了疯子,手还断了一只的时候,你也什幺都做不了。」
「杨玉珠和你有联系,那又怎样?她在这吗?很显然,她有自己的打算。」
「窑姑点骨经你当然了解得比咱们多,可那又怎样?」
她捉起腰间别着的保温杯、装着白灰的小布袋,在手中晃了晃:「你知道这东西,化解血肉瓷化的原理吗?」
在汪好的一声声质问中,徐东辰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神色终于肃然。
「你不会是想带着人,直接去屠村吧?」
汪好嗤笑道:「你们和瓷奴交过手吗?这个画骨碟够让你们对付杨厝村的人幺?你来村里还要带上八卦门的人,你有这个自信幺?更何况——」
「你也想要窑姑点骨经的秘密对不对?」
「那我告诉你,救不出我们朋友,你的计划绝对没戏。」
她擡起下巴,傲然道:「他已经潜入了杨家最深处的秘地,多半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论你想做什幺,与我们合作、救出他,才是你唯一的最优解!」
养猪场一时陷入了沉默,只余下那些白猪因为饥饿不停拱撞档板的声音。
啪,啪,啪。
徐东辰慢慢拍起了手。
他脸上笑容早就消失,平静冷漠得可怕,可此时汪好能明确感觉到,对方终于不再将自己这些人当作小孩了。
「告诉我,你们想要什幺。」
徐东辰沉声道:「别告诉我,只是救个人。」
这次,轮到汪好露出笑容。
她嫌弃地将目光投向窗外,随即关上窗,隔绝了那些扭曲的梵唱。
「我们的诉求,其实很简单。」
汪好歪了歪头,将墨镜戴好、遮住了那双明亮的眸子,显出几分神秘:「这个村子,必须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