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寿屋里的那个纸人吧。」冯玉漱疑惑道:「怎幺跑到这里来了?」
宁哲蹲下身,细细观察着纸人身上破破烂烂的大洞,摇头道:「不,应该不是。」
冯玉漱眨了眨眼:「不是幺?」
「你没注意到幺?之前我们在那间屋里看秦寿给丁伟画脸谱的时候,墙上明明白白挂着一黑一白两个没有脸的纸人。」
宁哲淡淡道,转头看向张根硕:「剩下两个有脸的纸人则是被你摆在戏台后面,看管那些唱戏的纸人了,对吧?」
张根硕点点头:「没错。」
「这就对上了。」宁哲也点了点头:「两黑两白一共四个纸人,一个都没少,我们眼前这个纸人不是其中任何一个。」
冯玉漱这下更疑惑了:「如果秦寿的四个纸人都在的话,那这个纸人是从哪儿来的?」
他们之前在磨坊磨豆腐的时候、发完第一轮豆腐回来补货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个纸人,宁哲的心思缜密,如果有的话他一定能发现。
「也就是说,这个纸人是在我们离开磨坊后才出现在这里的。」
宁哲将地上的纸人翻到正面,白纸哗啦作响,只见这纸人的脸上破了一个大洞,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竹篾骨架和糯米浆粘合的痕迹。
三人又以磨坊为中心四下寻找了一番,还是没能找到张根坚和徐北城任何一人,最终无功而返,带着残破的纸人悻悻回到了戏台后的小屋。
进屋之前宁哲先上了趟戏台,掀开幕布走进里面一看,十几个形态各异、花花绿绿的纸人错落有序地摆放在地上,每个纸人脸上都画着不同的脸谱,有山梁鸟羽,有朱笔寿字,象征着它们在《白袍记》中扮演的不同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