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鲜红的舌头从他口中长长垂下，桌上的灯笼无人自亮，散发出昏黄的幽光，张根硕睁开双眼，提起灯笼，拿起令牌，悠悠飘了起来，他的双脚伸得笔直，足尖离地三尺。
画鬼点睛，此刻他是阴差。
张根硕正惊异于自己身上的变化，秦寿则是将那支笔重新用布包好，塞进兜里，又从桌上的碟子里捏了一颗泥丸塞进口中咀嚼几下，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幺。
白无常张根硕听罢点了点头，虚幻的身躯穿过墙壁，迳自飞向了戏台。
「总算画完了。」秦寿长舒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小情侣：「下一个你们谁先？」
「我来吧。」丁伟将摄像机和装有备用电池的背包都交给苗妙妙，说道：「记得把我拍帅点。」
「知道啦。」苗妙妙勉笑着接过摄影机和背包，沉甸甸的，目送着丁伟躺上竹椅。
随着秦寿捏起画笔在丁伟脸上落下第一抹颜色，宁哲钻出瓦缝，无声无息地飞过夜空，飞回了冯玉漱所在的那间院子里。
「回来了？」感知到蜜蜂飞进院墙，冯玉漱欣然起身迎了上去，宁哲在半空中变回自己的模样轻巧落地，一擡头便对上了阿姨关切的眼神。
「没遇到什幺危险吧？」冯玉漱忙问道。
「没。」宁哲摇摇头：「那个秦寿看起来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