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她从隔离区里带出来吗?」白芷又问。
「算是吧。」宁哲轻描淡写道。
大老远进一趟羊牢村自然不只是为了给小姑娘挪个窝,但他的真实打算并不适合跟白芷说,或者说,不适合跟任何人说。
见宁哲态度敷衍,白芷便没有再多问什幺,但她对这个浑身是病的小姑娘还是相当好奇,就连白芷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好奇究竟从何而来。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她们两个能算是同类。
宁哲靠在后座上,闭上双眼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失去瘟神之后,殷离伤就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昏迷状态,除了身体本能的神经反应之外,便不再对外界的刺激做出任何回应,我试着动用太祟的权能潜入她的脑海,但是里面空空如也,什幺都没有。」
「殷离伤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当初被忿芜删空记忆的普露梅莉雅一样,她的自我意识被完全清空,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或者应该这样解释——她的灵魂就是【瘟神】。」
随着普露梅莉雅使用赌鬼的规则将瘟神从殷离伤的体内剥离出来,连带着被一起剥离出去的,还有她的自我意识与所有的记忆,徒留一具没有意识的苍白肉体。
这样的结果不是宁哲希望看到的,因为这预示着一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