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百鬼夜行·其二
几缕雨丝被风吹着晃晃悠悠飘进窗内，怕女儿着凉，冯玉漱走去关了窗。
白芷坐在轮椅上看着母亲呈梨形的背影，垂目瞥了一眼窗边的地面，洁白的瓷砖上只有两道窗帘垂下两道长条形的影子，冯玉漱的脚下空空荡荡。
母女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冯玉漱并没有对女儿隐瞒自己掌握的两种规则，故而白芷一看眼前情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白芷于是问。
冯玉漱拉上窗帘，转身道：“和那护士说的一样，一楼排号的大厅里已经乱了，有很多人死在了等号的椅子上，楼上的医生护士正拎着设备赶去急救……又有人死了。”
两人说话间，又有一人倒在了一楼大厅的地板上，那是正在检查倒地之人生命体征的护士，检查流程方走到一半，他自己也倒下去了。
扑通一声，一楼大厅顿时乱作一团，几名病患家属和不由分说便撞开保安往门外跑去，还未跑出两步，便先后倒在台阶上，医院门口又多了几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人群慌乱间谁也没注意到，一楼门外走廊的天板上，一团蜷缩着的黑影正悄悄蹲在天板的缝隙之间，睁着一双空空如也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冯玉漱不敢靠得太近，大厅里病患和护士的死亡都毫无规律可循，至少她现在完全找不到什么规则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