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到一半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话刚出口我就知道糟了,马上补了一句:‘是太劳累了吗?’。”
“于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说是啊,我刚从马赛过来,手头上的工作还没忙完,明天又有新的工作,也只有现在才能放松下。”
“我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如何应答,只好尴尬地陪笑,边笑边说:那是应该好好放松下……”
“我努力放空大脑,不去想眼前的女人是一具尸体,只顾做好手上的事,不去戳破那脆弱的默契,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避免逃避掉已经降临在我身上的噩运。”
“待这场虚假的表演终于结束,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我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样走出房门离开的那层酒店,但可以确定的是我的银行卡的确收到了一笔大额转账,那是雇佣我为尸体按摩的服务费,我离开酒店钻进了我丈夫的车里,让他不要回头,快带我回家。”
听完盲女按摩师的叙述,普露梅莉雅抬头看向尤利乌斯,后者点点头,道:“卡秋雅之前的确在马赛处理一件诡异事件的收尾工作,她是被家族临时抽调到薇薇安港来参加会议的。”
“我还拿卡秋雅以前的自拍视频给这位女士听过对比过,确认了她在酒店里听到的声音确实属于卡秋雅本人,至少是和卡秋雅本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尤利乌斯又道。
玫琳微微颔首道:“也就是说这位盲人女士在卡秋雅死后依然听到了她的声音,而且卡秋雅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的尸体依然趴在瑜伽垫上,若无其事地让按摩师给她按摩。”
尤利乌斯放下酒杯,温声道:“这位女士进入酒店房间,为卡秋雅提供上门服务的时间是昨天下午六点左右,与‘赌鬼’出现在圣歌莉娅歌剧院内的时间高度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