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醋意,轻轻晃动着杯中的姜汁汽水,说道:“以范·戴克的尿性,新妃初得宠都是要天天带在身边 ,哪天兴起了再讲后话。
但我不可能天天把这姑娘带在身边,找个地方偷偷摸摸养起来也不现实,不如杀了一了百了,大不了人为制造一场意外事故就是。”
宁哲没有忘记自己离开九州来到海外的初衷——韬光养晦,在忿芜影响不到的地方默默等待时机,有机会的话最好想办法收集一些关于忿芜的情报,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
他不是色欲熏心的欧罗巴贵族,不会因为贪图波斯少女的美色而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不稳定因素,性价比最高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杀了。
“这……”
夏语冰张了张嘴,愣愣地看着宁哲脸上无悲无喜的平淡表情,好像在看一个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对……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只是自己以前刻意忽略了。
这是人之常情,无论是夏语冰还是其他人都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只不识人情冷暖的鬼在笨拙地模仿着它所认为的‘人’的样子。她总是下意识地忽视他柔和话语里隐藏于物外的超然,不愿意面对他温情画皮下非人的冷漠。
“……宁哲?”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