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对这个姓氏有印象,准确来说,是范·戴克对这个姓氏有印象。
除了身份证的证件之外,宁哲还在莱纳·法夫纳的钱包里找到了一张被折叠起来的信纸,纸张枯黄而粗糙,上面的字迹潦草而模糊,写字的人精神状态貌似不太好的样子,纸条本身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幸存者身上发现的纸条】【这是个骗局!】
【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出去的路!任何人都没办法逃出去!我们所有人会死在这里,没有人能活着离开凡妮莎堡,离开了这里的也都不再是人了!】
【没有人可以幸免,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剩余的内容都是最后一句话的不断重复。
“有意思。”宁哲将纸张折好,放回钱包里。
离开行刑台,宁哲托着尸油灯向铁门的方向走去,灯光照射下的地面上随处可见风干的血污,砖缝里面杂草丛生,但在尸油灯照射不到的后面,宁哲脚下的地砖一如既往的整洁而干燥。
走到墙边,在灯光的照射之下,一扇倒在地上的铁门便映入眼帘,锈迹斑斑的铁链散落在地上,宁哲举起尸油灯,面前是一处空空荡荡的高大门洞。
遮住尸油灯,沉重的铁门又稳如泰山地矗立在了墙壁之上。
“越来越有意思了。”宁哲举着尸油灯,穿过门洞,进入了室内。
墙壁的另一侧,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宁哲手里的尸油灯便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大而空旷的室内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不知有什么东西潜藏在黑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