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沉默片刻,在窝囊和生气之间毅然选择了生窝囊气。
她不明白现代社会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深更半夜跑到这荒郊野岭见人就揍,揍完还像发神经一样说一堆有的没的,是圣伊丽莎白超载了,还是阿卡姆的病人越狱了?
思索间,血液的咸味浸润了舌根,之前被殴打时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反胃感在这时涌上喉头,夏语冰忍不住低头干呕起来,将口腔中的血液呸呸吐出。
刚才被打懵了,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似乎咬断了这人的一根手指。
低着头往宁哲的左右两只手都偷瞄几眼,没看到缺少肢节的痕迹,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更不要说伤口了。可是我刚才明明咬掉了他的手指啊,为什么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
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夏语冰心中忐忑起来,她将被宁哲解下的皮带重新系回裤腰上,扶着旁边的墙壁勉力站起身,试探着问道:
“你说,是我姨妈钱请你来这里……来这里救我,但是我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不需要你的救助。”
对夏语冰来说面前这个神经病才是最大的危险,在宁哲突然出现之前她受到的最重的伤就是被猫咬了一口。
“是吗?”宁哲对夏语冰的说法颇感兴趣。
看来自己来得很及时么?困在这里的夏语冰还没有,或者说来不及遭遇到诡异事件。
不,也许只是进入这里的‘时间点’刚好对上了,更进一步的诡异事件还没来得及发生。
“说说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宁哲靠在街边的窗台上,抬头望着远处那张沐浴在月光之下,没有五官的庞大佛面。
“从你进入这个镇子一直到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说给我听。”宁哲强调道:“尽量不要漏掉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