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哟……”
有气无力的呻吟声从二楼的窗户中幽幽飘来,仿佛催命的厉鬼盘桓在小镇的上空,江寒本就很凉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
“草!草!草!”
他忍不住在心中怒骂,转身便要跑走,还未开始动作,双腿却似在河中游泳时被水草缠住般滞涩沉重,抬不起来。
低头一看,是不知从何处伸出的一双人手,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裤腿。
“心?!”借着皎白的月光,江寒看清了这双手的主人的脸:“你从哪冒出来的……不是,你怎么了?!这里怎么回事?!”
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双手仍死死攥着他的裤腿,喉中传出沙哑的低吟。
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河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江寒恍然大悟:“贫血又犯了?你没随身带点果什么的吗……怎么搞成这样子……”
江寒不是爱絮叨的人,但也许是为了驱散未知的恐惧,此刻的他话格外多,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心不长心眼。江寒一边从自己衣兜里摸出来一根士力架,用水化了慢慢喂进心口中。
心的状态稍微好了些,江寒松了口气,单手搂住还没恢复行动能力的心的肩膀将她扶起,另一只手去摸随身的腰包里的卫星电话。虽然很想配合节目组的剧本推进下去,但现在这情况是必须紧急呼救了。
手在腰包里悉悉索索摸黑摸索一阵,东西还没找到,江寒的动作却渐渐地慢了下来,脸上担忧的表情逐渐凝固,名为‘恐惧’的神色爬满了江寒的脸庞。
心今天穿的是露背的米色连衣裙,而现在他的手掌扶着心的肩膀,袖子挽起的手臂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直接接触到她柔嫩的背部皮肤,温凉的触感一动不动,安静如死。
她没有心跳……她的心跳停了。
而且似乎,早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