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小姑娘,带我去找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吧。业夭潜藏在阴影之中,默默跟上白芷上楼的脚步。他现在已经完全能够确定特让不在宁哲或白芷任何一人的手上,自己的目标从昨天起就一直困在医院里的那个,叫作冯玉漱的女人。
少女嗒嗒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幽幽回荡,或许是因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白芷身上,或许是一片漆黑的医院里能见度实在不高,又或许是即将得到特让解决自身死亡危机的兴奋使得他疏忽了某些事情……跟在白芷身后的业夭没有注意到,倒在一楼的那具被霰弹枪轰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尸体,脖子上挂着恒沙生态园的工牌。
只是这挂工牌被塞进了领口里,只有一条绳子露在外面。
白芷上到二楼的几分钟后,这具尸体消失了,只留下一地深红的血迹久久未散。
“妈,我到二楼了,你在哪里?”白芷戴上耳机,拨通冯玉漱的电话小声问道。
业夭没有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回应是什么,只见白芷似乎找到倚靠似的微微松了口气,将手中的手电筒照向二楼科室门框上方的标识牌,开始一个科室一个科室地寻找着什么。
看来她们已经约定好汇合地点了。
白芷保持着电话接通的状态一边向前跑,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道:“妈,宁哲没办法和我一起来找你了,他……他死了,不知道触犯了什么规则,还是自己坚持不下去,他对自己的脑袋开了枪。……我现在好害怕,我们会不会也和宁哲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所医院里?”
到底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即使经历过碧水湾庄园的诡异事件,目睹一场死亡降临在自己身边仍是对白芷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哭腔,好像被同龄人欺负后哭着找母亲要抱抱的无助小女孩一样。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