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于仅仅复合了「寒冰」这单一概念的吴楚一,青教刺客所挥出的一击已经精妙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
陈瑛估计这个刺客多半就是重阳宫的什幺老怪物。
这倒不是陈瑛瞎猜,而是修行这个东西,不同门派最大的区别就是体系不同。
眼前这道疮疤的手法,就是重阳宫体系之中的,旁人或许看不清楚,但是陈瑛这左眼确有着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
动手的一定是重阳宫的高人,不过现在却不能明说。
陈瑛想了一下。
「我说我能治,你信吗?」
蔡福祥看着陈瑛:「你不是不通医术吗?」
「是这样的,给人看病,我确实一窍不通,但是看牲口,我很在行。」
陈瑛看着蔡福祥道:「你只要敢立个字据,说我把你治死了的话,家里人不许追究,那我就试试。」
「试试?」
蔡福祥心里头是又惊又喜。
所喜者,他那几个儿子都不成器,他给自己预估了一年多的寿数,若是能够治好这动摇根本的暗伤,他或许还能多看这几个小子几年。
若是花心思好好教育一番,日后蔡家也不至于彻底没落。
所惊的是陈瑛自称能治,但是却要用性命冒险,他要把自家的性命托付到仇人手里。
他是真的信不过陈家人。
本来蔡福祥已经预备好了慷慨赴死,如今听说还有活路,一时之间五内如焚,还不如立马死了痛快。
他在那天人交战,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满头大汗。
「不可,你要治,就治。至于说立字据什幺的,万万不能。」
蔡福祥摇了摇头道:「陈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消息绝对不能透露,若是有人知道我身负暗伤,恐怕还要再生波澜。」
陈瑛笑了笑:「要生波澜的那位,是不是萧洛水?」
蔡福祥冷笑两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罢,我现在就试一试。」
陈瑛说着一擡手,一道难以言说的气息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