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一转,直接盯上了那位在旁边并不说话的夏汝羽。
在座的修行人只有一个,恐怕跟这小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把祸水往我身上引,甚至要坐实是白莲教的黑锅。
你小子多半就是青教的人。
陈瑛将白麻面巾戴在脸上,一股滔滔死意直接从他身上涌了出来。
夏汝羽眼眸一闪,这等深邃的死意,当真是从什幺古墓里钻出来的老怪物。
「老子不是白莲教里的人,记住了,赶紧带着你的人去给我办事,三天之内弄不清楚,或者出了半点纰漏,我送你们全家一起上路。」
陈瑛冷冰冰地说道:「倒是你,给我留下来。」
柴团长和侦缉队长如蒙大赦,两人连看夏汝羽都不看,赶紧招呼人跑路,至于楼上的那些兵士,他们权当是已经死了。
夏汝羽咽下一口唾沫,呆呆地立在那里,心里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雾气消散,露出了一张白麻蒙面的怪异面孔,他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板凳上。
虽然感受不到对方的眼睛,夏汝羽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什幺阴冷的东西已经伏在了自己身上。
「前辈——」
他也没有那幺多讲究,直接跪在地上。
「晚辈是夏汝羽,家父是擒龙手夏铭,请前辈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高擡贵手,高擡贵手。」
陈瑛也不跟他客气。
「擒龙手,听都没听过。你也少费些心思。我在这杀了你祭天,你还能托梦给你爹找谁报仇吗?」
「说吧,是谁叫你来的,又是谁跟白莲教有这幺大的仇?」
夏汝羽哭丧着脸说道:「晚辈——晚辈不知道——」
「不知道。」
陈瑛冷笑一声:「这三个字可交代不过去,若是真不知道,那就去阴曹地府问明白再回来找我。「
「前辈——」
夏汝羽直接裤子都湿了。
「弟子真不知道,我当时人在南安,当时在节度府做客,听说这里出了邪祟之事,才自告奋勇来的,我来的路上,有个怪人自称是飞雪楼的—.」
飞雪楼?
陈瑛想起来岭南变局之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云婉仪,这里面怎幺还有她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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