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扶桑人不在自己家待着,跑到我们中州来卖弄手段。不要因为你们老家没有磕头平不了的事就觉得中州也是一样。」
那老人停下脚步,小心说道。
「我们不过是些亡国流亡的苦命人,来对付阁下也不过是奉了军令。」
「军令?谁的军令。」
「在下奉的是岭南节度府军情司的军令,不瞒阁下,我等皆是岭南节度府李公魔下,乃是奉命行事,阁下才是不尊王化的恶党。」
老人也不敢多说:「我等丧家之犬,不过是奉命行事,万望阁下高擡贵手,老朽死不足惜,若是这独眼目连失了控制,给广府平添死伤,反而不美。」
这老人汉学颇深虽然口音奇怪,但是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他说着直接跪地来了个土下座。
「请您原谅。」
「还有什幺话死了以后托梦给我。」
陈瑛动手,将那第二柄凶兵直接抽出一半。
「红豆泥—」
这一下直接将老者惊出来乡音。
陈瑛停了下来,倒不是眼前的扶桑老头怎样,而是长街之上又多了个人。
如今天色渐晚,那人脸上却戴着一副墨镜,板寸头剃得干净利落,脚下人字拖,身上短袖背心,下面大裤,手里还拿着个油纸袋。
他高举双手一路跑了过来,嘴上还不忘念叻着「好汉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