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么紧张,这点血没啥事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下——此次下山我不知得上多长时间,你我倒是不担心,但我那师妹和阿夸一个脾气倔的和驴一样,而另一个你也知道,心神有若童稚,恐怕还需要你照顾一下。”
说罢,他没等对方回话,又伸出手,指了指那个脸盆。
“这些血我下了法术,起码半年內不会凝固也不会腐坏,他们俩估摸不知道我给血的事,所以你儘量找机会掺到他们食物里,成不?”
王崇明沉默几秒,最后点头认道。
“举手之劳,还请大人放心。”
週游则是看了看屋外的夕阳,然后开口道。
“时间不早了,虽然听说这地方大诡很少来侵袭,但还是保险点为好你先走吧,记得出门时找个东西把盆遮掩一下,免得人看见。”
王崇明默认了下来,不过在离开前,他忽地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说道。
“大人,我有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週游笑道。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啥不可讲的?说吧。”
然而,王崇明却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后,才继续开口。
“怎么说呢我来之前听到了些小道消息——先说下,只是小道消息哈有人说大人您这次下山,可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其中.额.嗯.甚至可能有冲虚师叔的参与当然,我这不是挑拨离间啊,毕竟大人你们师徒俩的关係谁不知道啊,只是.希望大人您能注意一点。”
週游脸上的笑容忽然止住,然而他最终还是挥了挥手。
“多谢王师兄关心,这事我知道了,之后我肯定会多加小心的。”
听到这话,王崇明才鬆了口气,捧著盆,倒退著走了出去。
是夜。
这宗门里说实话,一到天黑,整个宗里的人就像是死绝了一般,非但人声尽数消失,就连灯火都大多熄灭,只有巡夜地点之类寥寥几个地方还算是灯火通明。
不过到下半夜后,就连这点光亮都尽数消失。
在这种情况下,宗里自然没什么娱乐活动,从前还是冲喜的时候,因为杂役原因,多数时候回来后都是倒头便睡,可如今这清閒下来了週游反而有些睡不著了。
“.人啊,真特么是贱皮子,忙碌的时候总是想著多休息一会,结果这真一清閒下来,反而浑身都不得劲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后,週游还是嘆了声,费力地爬了起来。
没进入这个剧本之前,他倒也有些失眠的时候,而治疗方式也很简单。
——找点事干,累了后自然也就睡著了。
“练剑.算了,这些年练的也够多了,还不如找点別的事干。”
点起油灯,想了想后,週游还是信手拈起了张黄纸。
这段时间虽然他恶补符法,但由於基础原因,绘的基本都是辅助向的符籙,现在积累的也差不多了,总该往正式方向入入门。
毕竟一把剑终究没法处理所有事情,而且话说回来,他再怎么说都是个道士,连点驱邪避劫的符籙都不会.那也太丟人了点。
想了想后,还是点墨下笔,以纹路起手,后书画符籙。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一次週游將全部心神都投入其中——甚至不止这些,在冥冥之中,那神像中的香火信愿都匯集在手中。
笔走龙蛇间,不知不觉的,一张黄符已然完成。
是诸魔破邪的云霄雷符——单以质量来算,已经能说的上是中上品。
一切都將顺理成章,就仿佛是水到渠成一样。
“.”
停顿几秒后,週游又拿出另一张黄纸,继而再度用毛笔点上。
如此顺畅,就仿佛是福灵心至一般,这符籙上的瓶颈一下子便茅塞顿开,不好好的利用一下.那也太浪费了点。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