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陈伯很快就略过了这一茬,继续说道。
“你们这一辈啊,算是近些年宗门里最有能耐的一批了,说不定靠你们,下一次的天元大会也能搏出个名头呢”
天元大会?
週游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了。
第一次是由宗主提出,当时是夸这五蕴宗曾经也辉煌过的,可现在看来.
然而就算週游想问,陈伯却明显不想多说,他就那么躺在那里,继续道。
“不过我也活不了几年了,估摸也看不到那么远了你们这群后辈多努力些吧,爭取把我这走绝的路,再走出新的一条来”
说罢,陈伯就再度闭上了眼睛。
没说送客,但明摆著也是送客的意思。
——合著我这是跑了个空啊?
週游无奈,也只能先行退了出来。
然而,就在刚到门口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忽然猛地一皱眉头。
接著,身体迅速后退,连续几个跨步,让出了之前的位置,同时右手摸上剑柄,做出隨时都能出鞘的动作。
然而。
撞到他刚才位置的,却不是什么暗器刀枪,而是个软绵绵,还带著香风的身体。
週游眯著眼睛,辨认了好一会,才认出那娇弱美人的身份。
“.璇璣师姐?”
——正是之前打过几次照面,还给过他些许提醒的女修。
之所以能叫出名字,倒不是说他脸盲的症状好了多少,而是与前些年相比,这女修的样子压根就没怎么变过,甚至说越发的娇媚可人了些。
明明是正了八经的道袍,然而穿在她身上,却仿佛是青楼中妓女的轻纱一般——乍一看去只能说是宽鬆了些,但虽然处处没漏,但处处都是若隱若现,反而比脱光了更具有诱惑力。
那璇璣师姐扑了个空,但完全没有在意,而是用袖子掩著嘴,轻笑道。
“许久不见,师弟还是那么冷漠啊.师姐我长得就那么丑,甚至连让你亲近一下都不肯?”
週游眯著眼睛,不说话。
现在时不比从前,他一眼就能认出这狐媚之术——然而同理,对方给他的压力也极其之大,那感觉怎么说呢
就仿佛只在暗处盯著自己,准备隨时剥皮抽筋,吃干抹净的恶兽一般。
见到他不说话,那璇璣师姐也是继续笑道。
“说起来我第一次正式与你打招呼,也是在这藏书楼里呢当初你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冲喜,谁能想到现在居然这么有出息,如果早知如此,初见面的时候我就把你吃了.”
说话之间,那笑容也是越发地艷丽,有几个师兄看直了眼,一个不留神,居然『咣』地一声撞到了柱子上。
在现状不明的情况下,週游也不想与之作过多纠缠,选择退了一步。
“师姐,不好意思,师傅还在等著我呢,我就先告辞了.”
然则。
就算他想对,对面也不想放过他。
只见那璇璣师姐扭著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那零星的阳光似乎也隨之一同避散,其存在感越发鲜明,最后似乎整个世间只剩下这一具无比美好的胴体。
“师弟,现在也不晚。说真的,冲虚那糟老头子底下有什么好呆的?你不如转投我们这一门,师姐可以和你保证,你今后绝对能得到从前从未想过的乐趣”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道骤然横出的剑刃。
週游已將万仞出鞘,遥指著对方。
“师姐,不好意思,咱对蓬门夜夜为君开的不太感兴趣而且说真的,咱確实是赶时间,能劳驾你把门口这地让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