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敢,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听到这话,陈伯又眯上了眼睛,然后挥了挥手。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你有何猜想,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我们师兄弟们全都是自作自受,包括我在內,落到这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且你別想从里面做什么文章,否则你会死的无比之惨——比你想像中任何情况都要惨的多。”
週游沉默,接著不再多说一句,仅是倒退著从屋子里走出去,只留下那残缺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书楼的暗色之中。
回到屋里后,借著亮起亮起的烛光,週游又再度打开了那本通玄经。
然而翻遍全书,里面没有任何刪改和缺损,语句也是上下通顺,见不到丝毫的违和。
就好似陈伯掐出去的那几段真只是凭空生成的,他只是特地將其摘取出去了而已。
现在週游有两个选择。
a,是相信陈伯,就此修炼这本刪改过的经书。
b,是相信冲虚上人,明天上课时如实地交代一切,然后换成本新的。
週游沉思半晌,选择了c。
钝角。
——开玩笑,老子他喵的又不是没有修行的心法,先不说你这只是个碎片,就算是个完整的我也不至於顶著这么大的风险去练啊。
所以他只是將那本通玄经往旁边一甩,然后打算趁著天还没全黑,再画上几张符纸。
真別说,由於没了別的可选,他这段时间的符法水准是突飞猛进,虽依旧达不到陶乐安那种水准,但起码也比那普通的道士之类的要强上太多。
只是就在他刚打算以血做墨,就此动笔的时候,那熟悉的抓挠声又再度响起。
週游嘆了声,本来打算像往常那样,堵住耳朵,將其完全无视掉的——然而在中途,他又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撂下耳塞,然后凑了过去。
“我说.”
抓挠声顿了顿。
门外那东西似乎也没想到,无视这么久的某人居然重新说话了,以至於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刺耳的尖啸便於外头响起。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开门,给我开开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而週游只是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老哥啊,你也骚扰我这么久了,也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进来的,要不暂时放弃,咱俩先聊聊唄?”
然而,那东西没做出任何回应,尖啸声反而越发刺耳。
“不,你们躲不了的,你们躲不了一辈子的,迟早,迟早这个宗门里的人全都得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的音调仿佛要刺破耳膜,然而週游仍然强忍著不適,又问出了下一句。
“老哥啊,我说你们是.本身就存在於这个宗门里的诡异,还是说死在本宗的牺牲者?”
门外的东西停顿了几秒。
接著,惨嚎声骤然响起。
“不要,我不要被吃掉不,不对,我必须要杀了你们!!!!”
之后,便是无穷无尽怨毒的咒骂与嘶吼。
不过,联繫之前,哪怕只有这点话语,也足以提供不少的信息。
“——所以说,那宗主到底想干什么呢?”
沉思之中,连週游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他问出和冲虚上人同样的疑问。
只可惜,现在已没人能给他做出任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