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的皮肉顷刻被卷没了一块,露出了下面鲜红的肌理——在超乎想像的剧痛之下,他只来得及喊出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便翻著白眼晕了过去。
哭声瞬息哑止。
其余的人都硬生生憋回了自己的声音,无比惊恐的看向玄诚。
而玄诚只是露出了个残忍至极的笑容,然后死死地看著每一个人。
反倒是冲虚上人仿佛没看到这一切一般,又拿出了本书,隨手翻开。
“今天咱们讲的是修气一说,此乃诸般法决中入门的基础学说,你们需得牢记.”
於是乎。
这小小的讲法堂中呈现出各种诡异至极的景象。
一个教书先生般的老道捧著书本,按部就班地念叨著上面的东西,而在他的下方,则是群面露惊恐,却寂静如死潭般的学生。
分外怪异。
——
直至这天过后,这群『冲喜』的苦日子才真正到来。
或许说,又回到了当初囚车时的模样。
——早上管够的粥和饼子?
不好意思,那是师兄们才有资格享用的东西,他们这群忘恩负义,不知感恩的傢伙能分点昨晚的厨余餿水便已经算是不错了。
——晚上偶尔能见到的肉食?
不好意思,哪怕拿出去餵山下的野狗也不会给你们,所谓修行之法,不外乎苦其心志磨其筋骨,天天这么享受还怎么锻链出来?
当然,如果只是这些的话,孩子们倒是能忍,毕竟都是穷苦人家,就当那几天的好待遇都是做梦罢了——
可惜的是,玄诚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动輒的打骂就不说了,忍一忍也就能过去,然而杂务分配的却是越发诡异与阴险,这才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又有数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也不是没人想跑,可惜的是,只要做出这个举动的人,第二天无一例外地全被掛到了那几株常青树上。
以活著的,脸皮的形式。
所有人都不想再给冲虚上人添上几个摆件,於是只能默默地忍耐下来。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著?
能熬熬,熬不过.
就死唄。
——
作为曾经招惹过玄诚的刺头,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週游都应该是第一个被整死的那个。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足足十几天过后,除了因为左脚先出门挨了几次鞭子后,他居然还能完完整整地站在这观里面。
至於原因
倒不是说玄诚突然心宽广,准备放他一次,而是因为那陈伯的因素。
这老头虽然全身上下没半分法力,但不知为何,地位在这宗里似乎是出奇的高,而週游又是唯一一个肯在,也是能在藏书楼能干下去的冲喜,就算玄诚也不能无凭无据地干掉他。
只是
“——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还是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