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所有人都叼着大肠的另一头,坐在地上,呼噜呼噜的地啜饮开来。
借着火光的映射,周游也见到了些人的的表情。
那是沉醉,是快乐,是仿佛是在这无穷无尽的苦难中,所能够得到的最后一点光明。
周游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有关于清朝的词。
鸦片。
李老头和娘子看着此间景色,也随之一同的耳语了起来。
“没化作伥鬼,但也差不多了,看起来又是堆奉祟为主的家伙,不过所幸应该到不了丙上的程度,咱们俩要真处理的话还是能处理的了的。”
“但我们一门并不擅长处理这种东西,这群家伙明显带着疫病,这应该是戏门那边的专业——话说李老二,你那帮纸人行吗?”
这回李老头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后,他才叹道。
“这回寻常的白事队伍恐怕是不成了,我恐怕得上点规格外的了,这次你得正经搭把手——还有徒弟。”
周游一愣。
“.怎么了师傅?”
“我之前教你的那些东西学的差不多了吧?”
“是的?”
然而听着周游这明显有是不太确定的声音,李老头的言语却是十分的坚决。
“那这回我唱词,你当白事先生,咱们给这帮兔崽子来一回.走灵。”
那些人的盛宴仍然在继续。
锅里东西炖的足够之多,哪怕他狼吞虎咽了半天,也只没了一小半,更何况哪怕是真见底了,他们还有着其余的材料。
算了,明天还有两个自投罗网的,多亏祖宗留下的名声,唯独这种想占便宜的缺不了。
但就在他们心安理得的进食的时候,忽然间,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十分轻微,甚至不仔细听根本无法辨认出来——那为首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旁边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接着蹒跚的爬起,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但旋即,便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发生了什么?
这些岣嵝着的坊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倏然大了起来。
“良辰吉日,天地开张。”
“鲁班制定,起屋上良。”
“周公之礼,男女成双。”
“孝家指定,打鼓奔丧”
随着这个声音,只见得洞口处忽有漫天纸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