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那白面书生旁边又站出了一个侏儒般的老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说张山主啊,如果你不想干,那么自己走了便是,何苦一天到晚在这怨天怨地的呢?整的兄弟们连个午饭都吃的不怎么痛快”
那被称为张远的络腮胡子咬咬牙,接着怒道。
“都一路厮杀到这了,谁不想着寺里那许诺的‘愿望成真’?我怎么可能要走——还有酥骨鬼你也别拿这话来挤兑我——我就不信你们心里也没一点怨气!”
这下所有人都闭了嘴,只有那张远的声音在回荡。
“菩提寺这帮家伙都把咱们晾在这多少天了?是,每日酒肉不断,但事又不跟咱们说,出去又不让咱们出去,就连去城里逛个窑子都不行,这完全是把咱们当成犯人一样对待呢,你们就能咽下这口气?”
俄顷。
那白面书生忽然一挥扇子,又开了口。
“要说怨气谁能没有?但大伙都知道憋着,唯有你这个家伙一天怨天怨地的,吵得大家耳边都不得安宁.”
那声音极其的阴阳怪气,瞬间便让那络腮胡子头上暴起了几根青筋。
“大家?从始至终也只有你这个死活考不上功名的白痴在那窜上窜下吧?”
这话就仿佛触及到了什么逆鳞,反而让那书生的脸冷了下来。
“张远,你要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的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那书生手中扇子一撂,指间再度出现了几个样各异的暗器,而那个络腮胡子也冷哼一声,一阵黑气涌动,浑身上下竟是长出了豪猪一样的尖刺。
“等等,大家别动手,千万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