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游闻言,直接捏碎袖口中一块乾的臟器,按照玄元道人所说,掐了个法决,接著低呵道。
“开!”
雯时间,所有他这几日埋下的罐子都一同炸裂,无数的阴气匯集在一起,化成了一道冲天的烟柱!
就在同一时间,距离山谷不远的地方,已经熬了整整一夜的吴文清看著那一道烟柱,对著周围的衙役高声喊道。
“道长信號已到,开外阵!”
所有被特地选出,阳年阳月阳日所生的男人同时割开了自己的手臂,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迟疑与犹豫之色,任凭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早已架好的法阵祭坛之上。
雯时间,在外界法阵的运作之下,那道烟柱由极阴转为了极阳,无穷的光芒从其中撒下一一但目標对准的却不是那颗光禿禿的脑袋。
而是戏台上的血池。
这是週游的刻意为之。
毕竟那东西的威能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了剧本上限,玄元道人这个简陋版的法阵能不能阻拦住还是未知数,所以说....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一这是老祖宗们用了无数年的话。
趁著这玩意还没完全出来,如今先断了召唤的仪式再说!
那戏台上的太岁也明白这一点,就见它咆哮一声,当即就要以身体拦住那一道光柱。
但就在此时,一声敲击声响起。
那声音就如同珠落玉盘一般,清脆,却又无比的动听。
甚至说,在这一片鼓乐中,都显得无比鲜明。
自获得以来,週游第一次敲响了那个骨玉。
雯时间,周围变得无比明亮了起来,虽然天空依旧漆黑,但山谷间就仿佛进入到了白昼,一切变得清晰而又鲜明。
唯有那太岁星君像是承受著什么极端的痛苦一般,那唱戏的戏子和身后的鼓乐都冒出了缕缕青烟,但它仍然挣扎著向前爬去,並且眼见得就要遮盖住那浑浊的血池。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忽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
血海的幻象倒转,那太岁当即定了一瞬。
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但这也已经足够。
那道光柱就这么击中了血池,那些妖物化成了血肉当即飞速蒸发,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那正从天空中探出的脑袋登时一顿,接著,只见那黑暗如潮水般倒卷,只来得及“了』一眼某人的脸庞,就隨著那黑暗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只留下太岁星君呆呆地看著这明显失败了的升仙戏,突然间呕出一口粘稠的黑血,然后条然回过头。
“你是谁!居然敢坏了本星君的成仙之途!”
週游鬆开法决,挥散那已经开始破碎的光柱,接著提剑站起。
“我是谁?”
他咧嘴大笑。
“很简单,正是你玄元爷爷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