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台下的诸多妖物却是有点兴致索然。
它们对吃人很感兴趣,但对人类搞出的那些戏剧..
反正绝大多数妖物都觉得,那嗯嗯啊啊的声音还不如虐杀时的惨叫更为动听嘿。
那触手依旧浑不在意,无论是刚才的吹嘘还是现在的冷场,它的声音都是一如既往的滑稽。
“不过各位不用担心无聊,这齣戏是星君专门准备的,和凡夫俗子的戏剧不同,这可是有大机缘的,在听完这场戏后,说不定各位便能和太岁一同升仙。”
听到这话,妖物们顿时提起了兴致,其中还有好几个学著人类的行为使劲鼓起掌来。
然后,就见那触手带著莫名的笑容,背退著走进了戏台后方的红幕。
接下来,鼓乐声忽起。
曲调声倒是十分平常,技艺也说不上多么精湛,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些鼓乐配合的十分默契,就像是行艺多年的老戏团一般,乐器的配合与交错间看不到一点的紕漏。
就仿佛是......这些都是由一人演奏的一般?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週游像是不经意地扫落了半盘瓜果,然后在弯腰去拾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看了一眼幕帘的下方。
然而在那布幕的空隙中,他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脚挤在一块,隨著乐声而整齐摆动,就仿佛在欢快的起舞一般。
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却分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隨著鼓乐声的继续,这幕戏也很快的正式开场。
只听那鼓点骤然急促了起来,那速度之快,就仿佛有几十只木槌接连不断地击打著鼓皮,然后,隨著一声高亢的嗩吶,这场戏的戏子终於从台后走了出来。
但是却只有一人。
没有旦,没有生,也没有丑,只有一个身材臃肿,身穿大红的长袍,分不清男女的『人』站在台上,在其身后繫著一条长长的绸带,一直延续到了舞台之后,这位脸上也没有什么寻常的脸谱,只是带著一个纯白,並且未染上任何墨彩的面具。
十分故弄玄虚的装扮。
见状如此,哪怕有太岁星君的威严所在,台下也不由得传来一阵轻微的嘈杂。
不过台上那人也没在意,隨著渐进的旋律,那唱词忽起。
“荆末之地连年旱,长秦大河水已干,暴尸黄土无人敛,四野悲声哭震天!
週游脸上有些疑惑。
唱腔和唱词都不像是京剧,也非是粤剧黄梅戏这种,难不成是哪个比较偏远的地方戏曲?
週游仔细回想著可能有关这幕戏的东西,同时挥挥手,示意旁边的男人去假山后面找个地方躲著。
於是这里就只剩下他和那个死去的蜗精听著这一幕怪异的戏剧。
和那雌雄莫瓣的外表不同,唱词的声音却是標准的男声,但那声音週游却莫名的熟悉,仿佛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一般。
.可问题是,我在哪听过的?
只是还未等他细想,那唱腔忽然一断,又转为了尖锐的女声。
“我家本住行山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