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倒是好点,虽然眼中也儘是茫然之色,但好歹没有傻掉。
对於这位週游则是想了想,然后在解开他嘴中的布料后,照著后脑勺隨意来了一下。
那遍体鳞伤的吴文清顿时方醒。
但在看清週游的瞬间,这位忽然紧皱著眉头,第一句说的却是:
“您是—————不对,先生,你祸事了!”
週游一愣。
.等会儿,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呀。
正常来讲不是感恩戴德亦或者慌张撇清关係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週游挠挠头,刚想说说什么,但吴文清像是误解了什么,马上便焦急的说道。
“小人先多谢先生您救我一命,但您这回可是惹上大麻烦了!这几人都是县衙亲信,您杀了他们就等於恶了县令,您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敌得过全县的兵马,趁您还没被发现,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话到这里,週游倒是明白了,这是在担心自己呢。
但是你们自个咋办?
“我倒是不碍事,孤家寡人想走就走,但你们呢,你们往哪里逃?”
吴文清此时方反应过来,他看看周围那满地户体,再看看自家那仍一脸呆滯的妻子,了一下,旋即便苦笑了起来。
“好叫先生得知,我......还有几个远房亲戚,但离著县府都很远,在这年头里,投奔过去估摸路途上就得生死难料,但如今都到这种程度了......哎,也只能试试了。”
话至此,他又转向週游,拖著那遍体鳞伤的身体,拱手一拜。
“不过还是多谢先生,如果没先生刚才仗义相救,我恐怕必死无疑,盼儿恐怕也得受到侮辱,如此大恩,无以言表。”
这是一个文弱书生,但是有定力,也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