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
大约是並非真正的火焰,蜡烛间感受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橘红色的光芒飘荡之间,甚至只会给人一种阴寒的错觉。
而週游就那么端著烛台,走向这栋鬼楼顶层的出口。
在经过四楼时,蜡烛当即像之前那样开始剧烈燃烧,但他並没像是之前那样加快脚步,而是迈著平稳的步伐,与那人脸和手擦肩而过,来到了五楼,打开了那个大锁,接著.......
抓住锁头,就这么隨意朝楼下一扔。
“哐当!!!!”
一声巨响。
整个楼似乎都隨之一颤!
在如此巨大的动静之下,房东太太哪怕是个聋子此刻恐怕也得被惊扰过来了。
更不用说在几次接触中,週游已经很清楚这个怪物只是眼睛不太好使,至於耳朵.....
那可是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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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屋里,扒拉开几具尸体,週游隨意地在杂物堆上找了个地方坐下,週游一边敲打著手臂,一边用自己的呼吸记著数。
在没有时钟的情况下,人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代替的计时单位,正常来讲应该是以脉搏来计算最为方便,可惜的是週游因为疾病,他的心率一直十分不稳。
沼气仍然弥散於四周,低氧环境让每次呼吸都越发艰难,但週游却並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適,反而脸上的微笑越发灿烂。
两分钟过后,伴隨著一声巨响,那扇木门被用力砸开。
於是,房东太太那张布满皱纹,鼻子烂了一半,就仿佛腐朽树皮般的丑脸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看到週游仍然坐在这里,心急火燎赶上来的房东太太也愣了下——它似乎也同样没想到这种情况——但旋即也露出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