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当然能让橄欖环开!父亲说过我是最幸福的孩子!”
“我绝对能……肯定能……”
“我……我能吗……”
她愣神片刻后,甩了甩头试图將这些无关紧要的杂念祛除。
重新回到那舞动的人群中。
只是此后的舞步就稍微有些僵硬了,目光也时不时看向篝火中央的墓碑。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姜柔家里却藏起了一本。
她没有跟吴亡说的是——虽然自己为父亲的选择而感到幸福,並且也认为他同样幸福。
但父亲在临终前却是流著泪渐渐失去的呼吸,表情也是一副嚎啕大哭的悲伤模样。
那是姜柔第一次看见这种表情。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姜柔是在这座岛上出生的。
所以,她生来便应该幸福。
也认为自己必须幸福!
只是父亲那种奇怪的表情就像是夏日夜晚沉眠时耳边的蚊蝇,每当自己以为它消失的时候,总会在看不见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冒出来。
扰人清梦,无法入眠。
而那火繆头上象徵著幸福指数的小芽。
它此刻是那么的娇嫩,那么的耀眼,那么的……惹人嫉妒。
还不知道自己一句习惯性的质疑,导致某位季少女有点儿怀疑人生的吴亡。
此刻越往前走越是能感觉到周围的荒凉。
与那边拥有各种度假村落似的精美建筑,以及载歌载舞的人群热闹完全不同。
这条小路仿佛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打理过了,走到后面甚至需要他伸手拨开那比人还高的杂草才能继续前行。
终於,不久后道路尽头看见了一间看起来规模相当大的……
额……诊所?
说实话,姜柔说得还是有些收敛了,这他妈哪儿是诊所啊!
眾人抬头看著那包含了门诊区域、医技科室甚至是住院病房等各种不同功能楼层的大型医院。
吴亡感觉自己家所在的明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都没这地儿大。
“臥槽,这小岛上的不会还是个三甲医院吧?”刘强表现得有些目瞪口呆。
听姜柔说整个医院只有一个医生,那吴亡也能理解为什么去医院的路没人打理了。
估计这哥们连医院內部的清洁工作都忙不过来吧。
他甚至看见大部分楼体外表都被有著一层厚厚的青苔,还有些类似爬山虎的藤木植物密密麻麻地覆盖上去。
根据指示牌来到门诊的位置。
吴亡推开了医院沉重的大门。
咯吱——
长期未更换润滑油的大门铰链发出令人呲牙的摩擦声。
一股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呛得人睁不开眼,看来这里不仅仅是好久没人打扫卫生了,甚至连门都很久没开过了。
还没等眾人仔细打量这一楼的內部环境。
一个平淡的声音从门诊深处传来:“请回吧,各位的身体都很健康,不需要来这种地方。”
搁这儿跟我玩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套是吧?
吴亡挑眉上前一步往更深处走。
嘴上还大大咧咧地喊著:“哟呵!神医啊!望闻问切您是一个步骤没有,开个门就给咱们诊断完了?”
“万一我有精神病怎么办?这总不能一眼看出来吧?”
看著他一边说著一边加快步伐,刘强和刘艷芳硬著头皮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