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没有低下头去看,也不敢去看。
她紧紧闭着嘴,什么都不敢说。
过了许久后,没有任何动静。
看着铜镜内依旧在忙碌的人群,她终于一点点回过头去。
身后……
一个人都没有。
“加薪”……
是的,她知道,粤剧社后面那片坟墓,每年,村委会都会定时去那里烧纸。
铜镜对“她们”不会有任何反应,也不会开裂渗出来那恶心的黑色液体。
同一时间,村委会。
办公室内,黄永孝查看着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晚上《拾玉镯》表演时的各种安保措施。
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好好监视那个姓姜的,”黄永孝眼神阴森起来:“还是查不出他什么身份?他不是身份证都在民宿登记过了吗?”
眼前他的心腹阿廉说:“现在村子里人手不够……”
“要钱的时候争先恐后,办事的时候就那么不利索!”黄永孝现在心情还是有些焦躁:“我还是放心不下他。这家伙也太谨慎了,每次吃饭都跑去陈记烧腊那买烧腊,我又不能软禁他,也不能买通陈老板。”
“黄村长您信不过他?”
单独的场合,阿廉一直是称呼黄永孝为黄村长,去掉那个副字。
“我能做到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不信任任何人。”黄永孝身体微微后仰,“他这样的年轻人,热血上涌,还没经历过社会毒打,是最看重是非对错的。不能大意。今晚的《拾玉镯》表演,不能出任何差池!谁敢掉链子,我让他去缸里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