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她'今晚不要出现吧。”
“就算今晚不出现,后天晚上出演《拾玉镯》……'她'还是会出来的。”
……
村里的铜镜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像是无数双眼睛缓缓睁开。
晚上例行的巡夜表演,要来了。
晚上八点五十九分,祠堂旁边已经是人山人海,黄建华带着妻子阿芝和妹妹颂华,也找了个地方站着。每一个村民,全部都拿着一个红色灯笼。
大量村委会人员戴着袖标,在人群里维持秩序。
“唉?你们看,那不是……”黄颂华忽然抬手指着队伍对面:“白天差一点被阿嫂打伤的后生仔?”
黄建华看了过去,点点头,说:“好像是……哎,外乡人何必凑这个热闹啊。”
“算了,没喝过潭水的话,看看表演应该也没事。”
在黄家三口人的对面,姜烬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把剔骨刀别在腰间,刀上已经被他涂满了怨念苔藓膏。
丧钟在他脚边低伏着身体,随时做好准备。突然,它竖起耳朵,转向村东头的小路。
姜烬立即顺着它的视线看去……
村子里忽然响起了锣鼓声。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声,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
但很快,鼓点变得密集,铜锣的声音在夜空回荡,夹杂着某种弦乐器。
远处的雾气中浮现出几盏猩红色的灯笼,幽幽地漂浮在半空,像是被无形的手提着,缓缓向这边移动。
锣鼓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