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献急忙将这些针头扯下,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间逼仄且肮脏的病房,墙角生长着霉斑,窗户满是手掌留下的油印,床单和棉被上有着红色和黄色的可疑痕迹,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刚被拔下的针头在往下滴血。
吴献则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脚上踩着廉价的蓝色拖鞋,拔下两根头发从卷曲程度来看,他并没有变成其他人。
往窗外看,是个十分诡异的场景。
大地140度倾斜,河流像是鼻涕一样往下坠落,太阳和月亮穿着睡衣拥抱在一起。
河流中大象脑袋高速转动,耳朵像螺旋桨的叶片一般旋转,推动着其在河水中前进,偶尔用尾巴卷起在水里游动的甘蔗塞进屁股里。
窗外正有四条品种不同的狗,在云朵上搭建了牌桌,一起玩俄罗斯轮盘赌,当轮到其中一只泰迪时,左轮手枪发出一声巨响,从里面射出了一堆爆米花。
单独倒置在空中的水泥路上,一个人点燃了巨大的鞭炮,等到引信烧光后,鞭炮毫发无伤,点鞭炮的人却屁股喷火螺旋坠落,并在半空中爆炸,崩出了无数狗食盆……
混乱,癫狂,诡异且毫无逻辑,这光怪陆离的场景,看的吴献呆立在原地。
「我怎幺会在这儿?」
吴献脑子有些乱,他记得自己刚从福地出来五天,记得自己刚在此山观被坑过,但却不记得自己为什幺会出现在这儿,就仿佛有一部分记忆被移除了。
他试着晃悠胳膊,很快拳头上就开始闪烁雷电,这意味着他在这里可以使用赐福。
但找不到眷人度牒,就意味着他没办法在这里使用拜神道具。
「我这是被卷入了某个福地?」
「这里如此抽象应该是梦境,可我有颠……仙子庇护,不该做噩梦啊。」
吴献将窗户打开,试图将手伸出去,却发现有东西抓住了自己的指尖,让他的手指像拉面团一样被拉长,他急忙用力后退,手指才被拉回房间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