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步迈入,凌冽的寒气就扑面而来,仿佛从盛夏一步迈入数九寒冬,呼吸带出的水分甚至能在睫毛上形成小小的冰珠。
地面铺着凹凸不平的砾石,踩上去顶得脚底疼,如同踩着指压板,缝隙里发黑发霉,抬起头往前看能见到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条走廊笔直且阴暗,两侧挂着陈旧的油灯,提供着昏黄的光芒,往里看去能见到一扇扇木头牢门,更显走廊幽暗深邃,一眼望不到头只能看到令人发毛的黑暗。
一条红线悬浮在走廊正中,仿佛通往地狱尽头的指引。
罗彩霞缩了缩脖子:“这条走廊不对劲吧,我记得一楼左边走廊也没这么长啊。”
吴献点了点头:“这是很明显的空间异常,虽然看起来一路笔直,实际上可能拐了好几个弯,我们走的时候小心一些吧。”
三人在门口停了片刻,继续往走廊里前进。
走廊的前段,是狱卒的休息场所。
这里墙面还算平整,灯火也更明亮一些,有桌子床铺,还有一个小炉子可以供暖和加热菜肴,桌子上有油纸包的熏鸡、馒头、生以及酒坛子之类。
走过这段路,便是关押囚犯区域了。
囚室的角落处,堆满了黄色的干枯稻草,露在外面的地面阴冷且潮湿,木头栅栏的缝隙仅够伸出一只胳膊,发霉的墙壁上被囚犯用血写上了各种各样的文字。
每个囚室里都关着四个到五个囚犯,囚犯有的脖子上戴着枷,有的脚上扣着锁,全都蓬头垢面低着头整齐的站在牢房里。
“老祁,你说他们是活人还是死人?”罗彩霞捅咕着祁亮问。
“你在福地里,还见过除了我们之外的活人吗?登闻鼓槌的介绍中不是说了吗?从背面敲响登闻鼓可以镇压死门中的邪祟,这些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许就是处于被镇压的状态……另外,请叫我祁馆长。”
“好的,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