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探了探记忆，就知道那只是个美好的幻想。
兆恩的记忆清清楚楚显示着，他是师父派遣下界的，还带走了一大批人。师父摩诃自己也有化身下界，只是了尘没搜出来这化身在哪。
但了尘第一反应就浮起了宫中那神秘莫测的皇帝形象。
会是他吗？
是的话，圣僧下界化身人皇……这事麻烦大了，似乎触碰到了两界最核心心的洪流对撞，感觉能把自己卷成肉泥。
除此之外，兆恩的记忆还有一些事很有意思，这一届的人间界好像很强。兆恩以晖阳之能，在人间屡屡碰壁，天霜国惨败，金风岛覆灭，对手都是大干国师夜听澜，以及自己刚刚见过的定远侯陆行舟。并且兆恩直接涉及了大干的皇权更替，在先帝顾战庭的乾元之事上献计献策，立山河大阵、铸魔龙之躯，最终没看到结果，兆恩就已经被捕。
从现有的结果看，顾战庭应该是失败了，所以有现在的新皇登基。
这种动荡山河的大事都能失败，对方又是夜听澜加陆行舟组合？
但如果新皇就是摩诃化身，似乎他们谋划也没有全部失败。了尘越想越是胆战心惊，直接去了天巡殿，找天巡汇报去了。
片刻之后，天巡殿中传来低语声：“摩诃……看来百年前追捕者尽丧一案，和他果真脱不了干系。……大德圣僧。”
“圣尊大人，我们现在怎做？”
“暗中盯紧无量山，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秃驴蒙昧天机，到底在谋划什……难道真以为人皇之身就能起什作用？可笑。”
“那下界的追捕……”
“若是摩诃主使，追捕已无意义，不如盯着真身。”声音沉吟片刻，却转了话题：“东海姜国血脉，近期动静如何？”
“姜家坞堡之中全是机关假人环绕，无相之阵拱卫，不好窥探。不过坞堡之中门人下属还是照常在周边行事，看不出有什异常。”
“姜氏直系族人行动的痕迹呢？”
“这个……近期未曾见。”
声音沉默了半响，终于慢慢道：“找个理由入堡中看看，本座疑心……姜家人是不是感觉到了什，面上布置如常，实则已经暗中撤离。”
“这……”
“去吧。发现有什不对，不再隐藏，直接动手。尤其是那位小公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