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最多的并不是现在的处境,而是所谓五六年前,那时候陆行舟操持之下的阎罗殿蒸蒸日上,从来也不需要为资源发愁。
如今自然知道,在自己高歌猛进的大后方,陆行舟曾经为了这些耗了多少心血,这几年可以说都是在陆行舟留下的基础上吃饭。
「我把财务资源的大权从行舟手头交给了你,你这些年就给我这个答卷?」元慕鱼终于问。
司徒月道:「之前几年没有问题————如今势力的收缩,是你的决策导致。我只是反馈结果。」
元慕鱼道:「是我的决策不假————但你负责这些,就没有根据时势变化的调整策略?」
司徒月叹了口气:「必须承认,我在这些事项上比不过陆行舟,只可以守成,应对不了变局。
"」
元慕鱼沉默下去,也没法怪司徒月什幺。
夺陆行舟权力并最终导致驱逐的,是自己,造成的苦果也需要自己咽下去。
司徒月道:「这次来找你,是想建议————这些产业的收缩,本质上也是为了陆行舟而导致的,不是我们自己败的————所以可以让他再出出主意。」
元慕鱼神色有些古怪:「这话我没脸说。」
司徒月道:「总不能坐视继续坐吃山空吧?」
「你当时接管他的权力不是接得挺开心的,现在豁出点面子去找他就拉不下脸了?」
司徒月没好气道:「你再说,我就把自己赔给他,到时候暴跳如雷的不还是你。」
元慕鱼打量了她一眼,想说他看不上你,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现在实在自信不起来。
独孤清漓那怪白毛,姜缘那死黑皮,陆行舟不都挺乐呵的,天知道他现在是个什幺自暴自弃的审美,来者不拒。
最终话到嘴边变成了:「要赔我自己赔,用不着你。你自己也多想想主意,在这个方面的事宜,我让纪文川他们都配合你。
一直暗中观测的纪文川皱紧了眉头。
还是看不出问题————这种几乎可以说唯一的机会,司徒月都没出手,甚至话里话外还有点让陆行舟回来管事的意味。
最多只是借由这种理由继续揽权,为了资源,让各方鬼帝都配合她,也就是名正言顺凌驾其他鬼帝之上的大总管,权力比当初陆行舟都大得多。
揽权这种事,完全在可理解的范畴,不能说就有什幺问题。
但纪文川还是直接推门而入:「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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