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知道你是暉阳呢,还是乾元因应身之法压製成暉阳,以避天劫—但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能够回头的。”裴初韵认真说著:“你若回头,我和爹说,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要管什么顾战庭,也不要管什么古界了——.”
玄女轻轻嘆了口气:“时至今日,你还是如此幼稚。”
裴初韵抿紧了嘴唇。
玄女淡淡道:“你不过就是我刻意选择了裴氏血脉生出来给自己夺舍的皮囊,何来母女情,真是可笑。但你既然知道了,那一切便结束吧。”
隨著话音,裴初韵头一晕,仿佛神魂深处有什么炸响,就要破土而出。
可是破啊破啊,却始终钻不进裴初韵的魂海。
玄女很是震惊:“你的神魂如何能稳固到这个地步?”
裴初韵辛苦地喘息著,笑容有些自嘲,也有些甜蜜:“你说呢?”
“无论你的神魂是怎么加固的,只要受伤,一切都是虚话。”玄女骤然出手,拍向裴初韵的天灵。
清风卷过。
一个老者出现在裴初韵面前,架住了玄女的攻击。
玄女愣然:“风自流,你如何到的这里?”
“你叫我风自流?”风自流神色古怪地打量著她,轻声嘆了口气:“从神魂而言,你似乎该叫我夫君;从肉身而言,你大约该叫我父亲。”
身后裴初韵的脸色变得五顏六色:“前、前辈,你是———”
“陆行舟让我关注你这边,说我不关注会后悔。”风自流很是无语:“现在我很乱,我不知道你该不该算我的外孙女。”
裴初韵:“.”
“你当年几乎被吸乾,如今还能暉阳。”玄女微微皱眉,自知有暉阳在此,强行夺舍不太容易,心念微转,便想先行撤离,再找时机。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著走呢?”身后传来裴清言的声音。
裴府周遭影影绰绰,儘是上三品的供奉,围满了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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