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把这臭徒弟留在京中干什么来著?
便只能死命地扯著话题:“他居然还愿意给你机会,许以高官厚禄,倒是挺奇怪的。”
“他对棠棠有一定的愧疚心,影响了一些决策,但这不多,最多稍稍按捺他的杀机,早晚还是要起。其实他让我丹学院结业考核后就回去过年,和棠棠完成婚礼—这话我仔细寻思,都怀疑会不会有在半路杀了我的可能性。”
夜听澜悚然一惊:“极有可能。”
“没事。”陆行舟语气轻鬆:“若我真要离京,就乔装易容悄悄离,想在路上截杀我可不容易。”
“那如果一不做二不休连著天行剑宗再灭一次呢?”夜听澜不放心:“到时候我陪你回一趟夏州算了。”
陆行舟证了愜,忽地皱眉沉思。
夜听澜奇道:“怎么了?”
“会不会就是想用这种事调你离京?”
夜听澜证了,也沉思下去。
顾战庭很爱在背后搞阴谋,之前大家都吃过多次了,有点应激,他隨便一个什么举动都能让人怀疑有猫腻。
但单说把夜听澜调离京师,目的是什么呢?左想右想好像也没有意义。
陆行舟想了一阵暂时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便道:“到时候我请个其他客人去观礼。”
夜听澜道:“不会是想请龙倾凰去镇场吧?
1
陆行舟摇了摇头:“姜渡虚。”
夜听澜瞪大眼睛,这回师徒俩的表情难得地统一。
如果顾战庭真试图派人去搞陆行舟或者天行剑宗,结果发现镇场子的是个压级乾元,那乐子可比国师镇场都大。
但姜渡虚的合作到这个份上了么?
陆行舟递过姜渡虚之前给的拒绝飞升方案的玉简:“姜渡虚当时怕直接给你方案你就会忍不住修士们突破的心,所以给我来把控,其实我没什么可把控,自然是和你直接商议。”
夜听澜心里舒服,接过玉简扫了一下,果然没有急吼吼的心动:“那你的意见呢?”
实际上如果姜渡虚真当场直接给她,陆行舟不在侧,还真不好说当场她会怎么想。如今先隔几天,再由陆行舟转一手给她,夜听澜的反应就自然而然成了先听听小男人的意见。
姜渡虚这手操作还是很持重的,老东西也是看透了男女之间那点小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