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首座不必那种表情,起码本座来盛府可不像在裴府面前说阎君拜会。”元慕鱼淡淡道:“现在我只是一个为弟弟娶亲而上门的普通女子,无聊戴个面具罢了。自欺欺人糊弄大眾这件事上,反正你们当官的比我內行。”
盛青峰:“.———姑娘是来议亲的,还是来吵架的?”
“差不多,议亲这件事对我来说,更想吵一架,只不过对象不是你。”元慕鱼道:“另外,这亲议不议,我看也差不多,早上你女儿在丹学院公然和男人啃成一团,看见的人可不少。”
盛青峰脸都在缉捕对象面前丟没了,心中已经在模擬今晚的门栓棒法。
元慕鱼取出刚才写的另一份八字递给皱眉不语的盛夫人,语气倒是比对盛青峰好了许多:“行舟很早就没了母亲—我看这次几家,竞然只有夫人您一位母亲。以后行舟就劳夫人多多照顾了。”
盛夫人倒有些意外她的態度,语气便也和缓:“这是自然。”
顿了顿,似是不知道怎么和这位阎君对话,索性揪过阿糯:“小傢伙,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喊人。”
阿糯甜甜地喊:“姥姥。”
盛夫人大喜,脸都笑成了菊:“好好好。”
气氛倒是被冲得和缓了许多,盛青峰便也递过盛元瑶的八字贴:“聘礼以及什么送大雁之流的无聊礼仪,我们是简单些,不会像裴府那么复杂。但需要谈的细务倒也不是三言两语那么草率,阎————嗯,姑娘会在京多久?”
元慕鱼慢慢道:“总会把这事做完了再说。”
盛青峰忍不住道:“你那么多大事不做了?”
元慕鱼笑笑:“没这事重要。”
盛青峰抒须想了想:“这是第一次和姑娘交流——实话说,我还真有点想深谈一些事。不知姑娘能否卖这点顏面?”
元慕鱼沉默片刻:“本来不想。但既然是亲家,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
盛青峰是真的意外元慕鱼这种態度,语气更缓:“那—是现在还是另约时间?”
“另约。”元慕鱼道:“我现在有个很紧急的地方要去。”
“那是—..—.”
“国观。”
一盏茶后,国观。
夜听澜盘坐观星台,看著元慕鱼缓步上阶。
姐妹,著面纱与面具,对视了足足有十息,夜听澜才嘆了口气:“扶摇,你的身体——”
元慕鱼忽地打断:“叶捉鱼姑娘———·此时此刻,你应该叫我姐姐。””
夜听澜的脸色变得五顏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