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来了老夫也不会同意。”
“……”
裴清言淡淡道:“现在你我先要议的是你乔装擅闯裴家之事。来人,将此荒悖之徒拿下,杖一百,丢出去。”
明眼人已经听出裴清言不予追究的意思了,只是遮个裴府颜面。陆行舟这种修为,一般家丁就算杖他一万也只如挠痒,压根什么伤害都不会有。
结果裴初韵忽然如梦初醒般跳了起来,拦在陆行舟面前:“不许打他!他帮我报仇有什么错,人是我带进来的,要么就打死我,让外人看看裴相是怎么保护自己女人和孩子的!”
陆行舟看看裴清言,又看看边上的裴钰。父子俩那脸色,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下来的地铁老人手机。
陆行舟从后面点了点裴初韵的肩膀:“那个,别急……”
如同炸猫的裴初韵被这么轻轻一点,就老老实实让开了身位。
裴清言:“……”
陆行舟干咳一声:“陆某无状,擅闯裴府,搅乱祠堂。愿受裴相处置,绝无反抗。不过还望看在丹学院的份上,给陆某留点颜面,一则由裴兄亲自动手,二则在无人静室行刑……”
裴清言心中暗道这厮真拎得清,淡淡道:“可以。钰儿,带他找个静室,你亲自行刑。少打一杖,唯你是问。”
裴钰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兄,请吧。”
裴初韵踩着小碎步就要跟上去,裴清言一把将她拎住,旋即目光森冷地扫视全场:“三叔是突发恶疾而死,都给我记住了。今日之事但凡泄露半句,当知本相手段!”
围观众人深知这事的严重性,搞个不好要引起裴家轩然大波的,哪敢胡扯,纷纷躬身领命:“是,我们知道。”
裴初韵叹了口气,其实真想做起来,也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裴清言有些不太敢看女儿,低声道:“你且老实跟着祭祖,陆行舟那边……钰儿有分寸。”
裴初韵这会儿当然知道了,陆行舟和裴钰进静室不但不会挨打,可能有肉吃。
静室里,裴钰无奈地给陆行舟倒酒:“我说陆兄,你今天太冲动了。实际上你就算不出手,以初韵的能力,过几天暗杀于途也是轻轻松松的事,何必非得在今天搞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