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忡之间,下意识地一转望远镜,目光转回麦明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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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
麦明河急急压下去一声惊叫——她一时激动,跳起身时太快,险些把枪托、装饰品和阳台上的一张茶桌都撞翻了,手忙脚乱稳好了东西,这才愣愣地看着停车场,喘了一会气。
不远处的达米安,正一脸阴沉地对凯罗南说着什幺话。
麦明河真怕他能听见自己疯狂鼓动的心跳声,万一从心跳声中得知——
等等,她真的猜到了吗?
她会不会是异想天开了?不可能吧?
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伪像还会具有这种形态……
麦明河使劲握住阳台栏杆,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不可能,」她喃喃地说。
???的形态居然是……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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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府太蓝心中一跳,立刻坐起了身。
他仍有几分不可思议,把望远镜调成最大倍数,几乎是贴在麦明河脸上,将她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她跳起来以后,喃喃自语时的口形。
「不可能,」麦明河似乎正用气声重复道,「不可能。」
「什幺?」线圈也坐起来,「她知道什幺了?」
在惊诧和不可思议中,府太蓝下意识地说:「她好像知道???是怎幺一回事了。」
话一出口,他才忽然一顿——应得太快了。
「你怎幺知道她知道?」芭蕾舞居民绕口令似的发问了。
一边思考,府太蓝一边轻轻地说:「……感觉嘛,怎幺说得通呢。」
谎言与表演,是一体两面的。他擅长谎言,自然也擅长遮掩情绪,伪装自己;即使对方是居民,他也能付上一场想让对方看的表演。
更何况,他这话也不算完全的谎言;只是除了直觉之外,府太蓝还有一点小小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