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人类的算力不够，没办法把势具象化，用数字来体现。
但在可控的算力范围，藉助已经有的势，去进攻对手，是所有职业棋手都会去做的事。
曹熏铉之所以不能像李昌镐一样，是因为他自己棋形的破绽比武宫证树的宇宙流还多，对攻的时候反而会被对手借势。
而李昌浩或许不擅长搏杀，所以在前期遇到力量型选手经常会因为退缩而吃亏。
但李昌浩的棋形厚实，真积累起力量发动进攻，任何一个局部都会产生相当可观的能量。
所以面对李昌浩的冲击，武宫证树只能退。
他挡不住，因为李昌浩本身没什幺破绽，李昌浩就整整一大条棋背靠着边部往中间拐，完全没机会反击。
对攻必须要把握着此消彼长的原则才好处理，单方面的防守很容易被冲垮的。
毕竟李昌浩的目的不是杀棋，而是冲进来破空，
中腹的围空效率永远没有边角高，所以只要被李昌浩冲进来就已经输了。
尹江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对于聂伟平这个水平的已经足够。
李昌浩的黑棋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武宫证树的大模样已经变得稀烂。
然后黑棋的动作戛然而止，一直不断给出压力的风格也陡然一变。
「目数够了。」没等聂伟平问，尹江已经给出了解答。
「啊？」聂伟平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看得出来是李昌浩优势，但棋盘其实还有好几个大空地需要双方交手决定归属。
所有需要过招的位置，都是可能会产生变数的位置，这就目数够了？
聂伟平的本能告诉他这不太对，但尹江的历史战绩又告诉他这可能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