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几人的目光又集中到陆北顾身上。
陆北顾感受到目光,只是平静地笑了笑:“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陆兄过谦了。”崔文璟终于开口,语气认真,“你之才学,州学有目共睹。此次州试,依我看,前五之列,必有陆兄一席之地。”
他这番话出自真心,也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上舍生的看法。
陆北顾进入州学以来的崛起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对对对。”周明远也点头,“陆兄的时务策,那才是真本事!我敢打赌,策论评分定是极高!这分量,可一点不比诗赋史论轻!”
“你呢?”陆北顾转移火力。
“我嘛,能跟上次州试一样中举就烧高香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着可能的胜出者,提到的人名,无不是州学中久负盛名或近期表现极为亮眼之辈。
紧张的气氛在讨论中似乎略有缓和,但每个人心底都绷着一根弦,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那空荡荡的墙壁。
“来了!来了!”
“快看!书吏出来了!”
“锣!听到锣声没有?!”
人群外围一阵骚动,所有嘈杂的议论、小贩的叫卖,瞬间被更大的声浪淹没。
只见几名州衙书吏捧着卷好的大红榜单,在一队持水火棍衙役的开道下,从州衙正门出来,衙役把人群分开,让书吏走向那面光洁的东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