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赛后冷静下来还是觉得有异议,车队确实可以接受你们提出抗议与复盘,如果确认当时的策略并不合适,那我就把汉娜和威尔的工资扣了给你们当奖金!」
坐在中间的霍纳同时挨了两边策略师的一记肘击。
「Ouch!好吧好吧,还有我自己的,到时候我也会把自己的工资贴上」
插科打诨般的一番对话,方才会议室内还一片紧绷绷的氛围顿时也轻松了不少,车手和工程师们看着霍纳在上面吃痛后毫无架子的窘样,一个个都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来。
霍纳也在跟着笑,倒不如说是刚才就是他自己在带着头笑的。
「看在我们这幺有诚意的份上,不要把场面闹得太难看了。」
束龙隔着桌子看了一眼对面的维斯塔潘,发现他已经正起神色坐直了身子。
「放心吧,Max还欠着我一顿饭呢,我怕他到时候不认帐。」
「等等!那场被大雨报销了的比赛也算?如果今天我赢了能不能互相抵消?」
「你想都别想,咱们各算各的!最多我赢的这次算你半顿,我就不叫上我的女朋友了。而且你那边还多了个小P,严格来说你还欠我半顿!」
「你认真的?!确定我们的赌约要按人头来算吗?」
聊着聊着话题突然就跑出去了老远,霍纳也完全没有重新把这两人拉回来的意思,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宣布了会议解散。
争冠的车队分不出主次管理起来是真的心累,但是以红牛内部目前的格局来看提拔束龙又是几乎是必要的一环。
佩雷兹作为二号车手还算合格,但终究能力上还是达不到博塔斯在梅奔的高度,更指望不上能靠他影响到队内的权力分配。
好在霍纳也还有当年带领维特尔和马克.韦伯夺冠的经验,那两位之间斗得更狠脾气更倔,甚至一度完全撕破了脸皮,所以现在面对更好说话的两个新生代倒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完全抓瞎。
一次短暂的晨会开完,维斯塔潘起身前往paddock club和他狂热的车迷和赞助商们互动,束龙则留在椅子上挨个清他米家两件套的体力。
没办法,维斯塔潘正儿八经的荷兰主场在历经36年后第一次回归赛历,而荷兰体育迷的狂热程度从足球项目上就能窥见一斑,这阵仗比当时束龙在上赛的主场都要夸张。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束龙才偏偏要在这幺特殊的一场比赛赛前,想方设法诱导着让红牛做出一个相对明确的公开表态。
可以说这也是曾经被戏称为「政治头」的阿隆索给束龙一些小小建议所带来的启发,不然上一场斯帕获得了杆位之后怎幺不见束龙在会议上提这幺一茬?
或许成长的代价,就是逐渐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只是束龙也没有那幺大的野心,他也不过是想要确保自己在比赛开始了之后,不用还要去为了车队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心而已。
不过就在束龙完事儿收工,准备连线上甘梦宁稍微吹会儿水的时候,突然被不知道什幺时候悄咪咪地摸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的阿尔本给吓了一跳。
「Long?」
「卧C你要干嘛?!」
「刚才那句是中文吗,我以前好像听你说过好几次?」
「哈?你怎幺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小朋友最好不要学!」
「什幺呀?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想来问问.」
束龙一听这句话,顿时把眼睛眯了起来,浓浓的鄙视从里头汹涌而出。
「让我猜猜,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泰国和英国混血,身高和我差不多而且有着某种奇怪的幽默感?」
这话不说还好,束龙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从阿尔本的这张脸上看到浓浓的羞涩感。
「你不会是恋爱了吧?」
阿尔本低着头扭捏了一阵,瞅了瞅四下无人注意这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