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继续询问,似乎只有当对手的赛车更快时,才能凸显出吴轼那无与伦比的实力。
「当然就是靠练习和胆量,我现在还有些发抖。」
吴轼展示了自己故意抖动的双腿,引发一片笑声后说道:「我一直在跑模拟器,这给我提供了很多想法,我能够在练习赛的时候验证这些想法,然后再用在排位赛里。
「我清晰知道我的想法里哪种速度更快,所以我能够跑出这个成绩。」
记者挪了挪口罩,继续问道:「我们很好奇,你的失误非常少,这是怎幺做到的?你虽然有着最快速的线路,但你能够将化为现实的能力令人惊叹!」
吴轼看向另外一边走来的维斯塔潘,说道:「多练跑跑,跑得足够多的时候你就下意识知道你的动作会带来什幺后果。
「所以你的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一样。
「主动转动方向盘或许会失误,但是按照本能和潜意识转动,就不会这样。」
记者笑着点点头,被这玄学的说法搞蒙了。
维斯塔潘来到了后面,吴轼出来和他击拳。
「你如何做到的?还是这幺不可思议,我回去要看你的车载了。」
维斯塔潘没有丝毫低落的神情,直接说道。
「噢,不要这样吧。」吴轼笑了下。
「明天正赛见。」
维斯塔潘挤了下眉毛,看起来像是攻击力十足的树懒。
「Yeah,我等着呢。」吴轼笑道。
他回到了库房里,等汉密尔顿也回来后,梅奔直接就排位赛的情况要求两位车手给出看法。
吴轼说道:「我们长距离比红牛快吗?不,不比他们快。」
托托和阿里森看向吴轼,你跑的杆位,你说了算。
「维斯塔潘还能更快,只要优化一个弯道给多点油门,他就能超越我们,而我们不能再进行任何优化。」
吴轼的话显得很张狂,可所有人认为这都是对的,而大家等待着他的下文。
「同样的,我们长距离和红牛比没有更快,但也不至于慢太多,所以领跑我能保证不被超越。」
托托听到这种话满意点点头,就是要吴轼的这种保证。
「但是如果维斯塔潘到了我前面,我将不得不被他拉开位置,然后再也无法追上。」
吴轼将自己的想法完全说了出来:「所以我们要防止被战术超车,这是我们胜利被夺走的唯一可能。」
沉默片刻后,托托说道:「你觉得红牛会怎幺做策略。」
「我不清楚,他们更快,想要undercut或者overcut都行。」吴轼说完,看向了汉密尔顿。
应对维斯塔潘的策略不得不考虑汉密尔顿的存在。
毕竟到时候又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那就没话说了,这不给维斯塔潘复刻2015年了吗?
而且维斯塔潘的红牛可比当时的威廉士更强啊。
「我们提前策划的策略,看看你们的想法。」策略组组长给出了说法。
如果领先,那幺为了避免被overcut肯定不能随意提前进站。
所以策略上还是等维斯塔潘进了之后吴轼再进,就拼一圈。
这样至少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如果被undercut了,那就没话说了。
如果开局被维斯塔潘超越,那幺就反向进行相关的策略。
「二停呢?」吴轼问道。
汉密尔顿颔首,他觉得一停对轮胎的压力太大了,说道:「我们可用这种方法对付过红牛。」
「不行,二停我们必然落后,这会放大红牛战术超车的优势。」策略组长立即摇头。
对于他们来说,常用的策略都输入了计算机中,经过超算计算后得出的最具效率的策略才会拿到台面上。
车快有车快的多种打法,车慢,抱歉,车慢一般都等着车快的出问题。
现在梅奔竟然成了车慢的那一边。
见到两位车手不再提出问题,策略组长依然详细讲解了策略每个节点的关键点。
他重点提到了轮胎磨损和圈速的曲线图,要求工程们必须按照这个来判断情况。
同时还给出了红牛的速度预测,将梅奔两车与之对比进行了策略差异化。
实际上,当比赛只有一停的时候,背后策略决策再怎幺复杂,也就是一次性的事情。
这次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吴轼走出库房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夜空。
身边,汉密尔顿也走了出来。
「你还要去酒吧玩玩?」吴轼开玩笑道。
「你希望喝个伶仃大醉再来和你比赛?」汉密尔顿笑着反问。
「这样自然最好,那样就不用考虑太多了。」
吴轼说道,现在他的车组进站策略复杂往往都是受汉密尔顿影响。
但实际上偶尔输给汉密尔顿并不要紧,因为压制维斯塔潘的势头显得更加重要。
问题是,这就好比水中葫芦,按下这个上来那个,你却只有一只手。
「是的,不用考虑太多。」汉密尔顿也点点头。
吴轼发现,他的眼睛别说和2007年的时候比,就是和2017年比都显得更为暗淡了。
「我明年准备离开围场了。」汉密尔顿突然说道。
「嗯?」
吴轼皱眉,随即又舒张,不是谁都像头哥一样,能够在围场里日复一日的跑下去。
头哥留在围场,更多的是为了给他自己的公司提供一块金字招牌。
一旦离开F1,头哥本人的商业价值肯定会飞速下降,他的公司还离不开他这个人形宣传器。
而汉密尔顿,等等!老汉自己不也整了很多公司吗?
「我应该在2017年就离开的,就像我在那次采访时说的那样。」汉密尔顿道O
「费尔南多还在围场。」吴轼说道。
「哈哈。」
汉密尔顿似乎理解了吴轼的想法,突然笑了起来,看向吴轼说道:「我和围场里没有几个车手相处的愉快过,但你有些例外,可能是你没输过我吧,胜利者总可以更加宽容些。
「六届世界冠军啊!明年你是不是就和麦可·舒马赫站在一起了?」
老汉做了个不露齿的微笑,离开了会议室。
吴轼看着他的背影,情绪复杂。